台湾孔維勤感伤传统姓氏文化的散文两篇
台湾“反课纲”,少年之死
孩子死了,死的可悲,死的可惜,死的令人不忍。
死有重如泰山,輕如鴻毛。對弱冠少年,他執意自己的想法,他堅持做他覺得有意義的事,他勇於赴死。
泰山否?鴻毛否?對一具冰冷的屍體,已經一切都不重要。
孩子死了,死於生日那一天。他與大人的世界對決,他以死諫作為武器。他忠於自己,選擇殞落的人生。
當年詩人楊喚,形容二十歲是小白馬的年齡。
孩子的二十歲卻是忌日。
生日、忌日是媽媽說的:兩條平行線。惹人生之喜悅。惹人死之悲嘆。他們不交集也不交會。
君不見這是消費者的年代,我看見年輕人稚嫩的皮膚,清揚的嘴角,英俊的臉龐,卻徒呼負負。孩子無辜的死亡,大人能做什麼?大人想做什麼?
除了報端新聞聳動的標題,名嘴的喋喋不休。
這世代水火的試煉,今日台灣已不知幸福為何物?
真假戲碼天天上演,無禮政治,無厘頭生活。年幼的嬰兒如孤兒在監獄長大,夭折了天生的想像力。
年少的浪漫情懷,給考試磨成機械零件,粉絲是唯一貼紙的浪漫。
每天觸目所及,低俗的電視主持人,累積永遠歸零。
爲難的生活,無情的老板,數字警察,條碼的群眾,金錢已超越一切。
回不去國泰民安,不能養家,不能活口,談不上家了,孩子已無家可歸。
死去的少年,他永遠聽不到我的輓歌。
我不能想像少年垂死的掙扎,臨終那一刻,他遲疑否?
他勇於赴死,他平靜嗎?還是他後悔了?
在我心中,我是白髮人送黑髮人,捨不得呀!
哭泣的夜鶯,「夜來風雨聲。花落知多少」。花落的少年之死,如夜鶯在天空中,被無情的箭矢射下。
我寧願他永遠判逆,他走的不歸路,是爲自己的才情,一生無願無悔。
可是他卻在失眠的夜晚,站上唐吉柯德的風車。
遙想自己有生之年能做什麼,讓年輕的火燄去哭去笑。用死亡說話,抵擋大人愚蠢的政治。
如今孩子死了,我想起自己年輕時一樣的夢。一樣的無奈。
我不夠勇氣堅持政治,我愛的文化卻又軟弱無力。
當年寫「老人與海」的海明威死於獵槍。
寫伊豆女子的川端康成死於煤氣。
剛柔不同的人生,剛柔不同的自殘,他們看來都一樣無奈。
與少年一樣選擇長眠不醒。
我無言的看著台灣,天祐何在?
除了墓園的雜草已越長越長,這個社會已經江郎才盡。
新生世代,嬰兒、少年、青年,在大人的市場裡,沒有真正的活過自己。
他們成年了,懷抱失去自己的怨氣,繼續大人世界的輪迴,繼續在廣告上編織夢想,成爲城市黑乎乎的天空。在螢光幕前,大言不慚的不斷說謊,說自己都不相信的話。
這是台灣的宿命嗎?少年總不服氣。
往者已矣。來者可追。
這句陳言,在死亡面前已無意義。
連祝福都奢侈,毫無價值。
少年的死,值得嗎?
我忍不住要問?
我知道答案歸零。
2015.8.2
台湾“反课纲”,“家”的故事
孩子是一張紙,有不同顏色,除非被污染被淹沒,單純的顏色總是莊嚴。
母親是孩子平安的港灣,看見時。能安心閉上眼睛,有身心愉快的慰藉。
孩子與爸爸「親」的時候,是精神依靠,心中長出自信,可以面對自己的命運。
有時候,父親比母親更多,比重不同。
詩人杜甫,他有國有家有妻有子,他不同於李白的「千金散盡還復來」。
我常想:「我本楚狂人」的李白是什麼樣的父親?
電視不斷重播的畫面。孩子打倒爸爸,廉價的譴責淹沒世代的衝突。
似乎「革命無罪」、「造反有理」的大字報,喚回我失去的記憶。
台灣改變的政治革命,ㄧ波ㄧ波風湧而至。一代一代向下扎根,終於烙印在年少。
報紙、電視、新傳媒,挟著巨大影響,擴大新興世代的衝突。
終於所有戰線統一,今天螢光幕前,「家變」成爲新興戰場。
離家出走的少年世代來臨。他們不再屬於父母。
他們與父母不「親」,與「家人」不親。
他們從學校、宗教,走向街頭,他們仿彿是十字街頭的戰士。
他們在群眾里吶喊。爲何而戰?爲誰而戰?
父母苦口婆心。孩子在群眾裡成爲英雄。
孩子判逆地推開父母。在衝突中大吼:
他要父親「離我遠點!」
他叫母親「滾開!」
他認為自己義無反顧:「我為台灣的未來!」
卻否定父母:「你們對台灣有什麼貢獻?」
孩子失控了,他心裡並不在乎,要在家庭中,進行第二場光榮革命。
他信心滿滿。不容許任何人破壞。即使父母也一樣。
他動手打父母。把父親壓倒在地。
孩子的父親也失控。他不知老鷹抓小雞的時代已經不在,對抗的世代來到。他們不「親」。也不能溝通,只能越走越遠。
台灣的「革命」。大人為權力,孩子從「心」出發。孩子的革命很認真。從教課書走到街頭。他們爲年輕的理想,犧牲生命在所不惜。
諷刺的是,八月八日,台灣的父親節。爸爸。突然變成憂傷的思念,爸爸已被壓倒在地。
似乎一瞬間,爸爸的形象,爸爸的尊顏,在蘋果手機的鍵盤上崩解。
被孩子壓制在地上的父親,流淚的母親,他們在螢光幕前說話。他們無力軟弱,贏不回孩子的心,只能迎戰革命的狂潮。
時代轉變,看新一代當家作主。今天孩子手上的武器與鮮血,是明日的「潮」。
孩子不會再聽父親訓話。
不再允許,催促回家的電話鈴聲響個不停。
今天的父親已經沒有背影,他們成了世紀的幽靈。
與今天的當權者一樣。
當權者剩下操弄的傳承。沒有愛,鬥爭與妥協都不會長久,悲劇仍會不斷重復。
如今偉大的父親,開始嚐到孩子權力的傲慢。他們離人性越來越遠,離血腥越來越近。親情在現實中化為焦土,權力名利噬血的瘋狂。不能為親情注上一劑強心針。他們的家園。將被狂風暴雨襲捲而去。
沒有未來,沒有精神支柱。孩子都成流浪街頭,露宿街頭的孤兒。家園不親,一切不回頭。孤兒關上心門,一切歸於幻滅。只剩下世代的凋零。
童言童語的歡笑聲,化成西風的輓歌。物質主義,金錢權力,國仇家恨,紙醉金迷,都是孩子的武器。
他們將無情的埋葬過去一代的老人。一片混亂的亂葬崗上,飄盪著沒有尊嚴的孤魂野鬼。
被壓倒在地,父親的故事。什麼時候如此淒涼?
2015.8.4
训森注:
台湾孔子学院院长孔维勤教授,是福建省敦睦姓氏谱牒研究院学术委员会名誉主任、客座研究员。
他发来两篇有感台湾“反课纲”学生运动的感伤散文,读来令人震惊!
一个连台湾课纲中究竟改了什么都不太知道的少年,竟然选择轻生。
如果他知道炎黄子孙有两条红线不能逾越:国家统一,民族利益。
如果他知道其家族数千年的姓氏遗传基因,在其身上断裂,还会赴死吧?
记得2007年版《中华罗氏通谱》编纂过程中,曾与台湾国民党、民进党中的罗氏,讨论过“胜者为王,败者为寇”,党争、政争、同业相争问题,对以上两点,有过共识:
中华罗氏通谱编纂委员会是不分国家、地区、党派、宗教信仰、职业、性别的罗氏文化平台,要遵守所在国、地区法律法规,两条红线不能逾越,敦宗睦族、敦族强宗不许违背。否则,罗氏有灭族之灾!
今天在网站上发布孔教授两篇散文,再次提醒在台湾、香港地区的罗氏,千万不能参与“台独”、“港独”活动。
罗氏子孙做事,不但天在看,地在听,中华罗氏通谱编纂委员会之“五官”,亦时时在感知你们。
供稿:孔维勤 录入:罗训森 2015.8.5 于福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