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8年,中共甘肃省工委副书记——罗云鹏

罗云鹏

范圣予

罗云鹏,原名张会璿,又名张敬载、张西平,一九三一年于南开中学入党,先后担任过天津市反帝大同盟党团书记,中共天津市委秘书长、甘肃省工作委员会副书记。曾领导过天津学生南下请愿团赴南京,向国民党中央政府请愿抗日,后又领导了甘肃省的抗日救亡运动。一九四○年被捕,一九四六年二月二十五日,于兰州国民党监狱壮烈牺牲,时年三十六岁。

(一)

罗云鹏,祖籍河北省丰润县,清咸丰年间,迁居黑龙江巴彦县兴隆镇大房身村。一九一○年,罗云鹏出生在这里。

罗云鹏的家庭虽是一个拥有二百多垧土地、数十间房屋的大户,但是,由于父亲不愿花钱让子女读书,所以,罗云鹏九岁以后才开始上学。小学毕业后,于一九二六年春到齐齐哈尔省立一中读书。同年冬,又插班考入天津南开中学。

罗云鹏入校后,在高中读书的林枫(郑伯桥),经常接近他,给他讲解革命形势,介绍革命书籍,传播革命思想,使罗云鹏逐渐成为关心祖国前途和命运,积极拥护革命的进步学生。他们在校内组织了读书会,讨论“创造社”和日本进步作家厨川白村的作品。他还参加了南开中学校刊《南开双周》的编辑工作。在工作和学习中,罗云鹏出色的表现,赢得了同学们的充分信任。

一九三一年“九一八”事变后,全国人民掀起了抗日救亡的高潮。南开中学的学生,特别是东北籍的学生更是义愤填膺,强烈要求抗日救亡。为了使同学们抗日救亡的活动有组织地开展起来,十一月一日,罗云鹏、曹京平、唐凤都(永健)等同学,决意冲破国民党当局的种种限制,发起组织真正代表学生意志的南开中学学生会。经过一番紧张的准备。十一月二日上午课后,突然在学校礼堂举行学生会成立大会。罗云鹏、曹京平等在会上讲了话,愤怒控诉国民党反动派的不抵抗政策,一千多名同学情绪激昂,对学校震动很大。会后,又通过学生代表选举由罗云鹏、唐永健、曹京平等人组成的学生会执行委员会,罗云鹏担任执委会主席。在罗云鹏等的领导下,学生会积极开展活动:组织“十人团”小组,编印抗日传单和日本帝国主义侵华史料,供同学们宣传时参考;成立清查单身食堂账目小组,建立新食堂,改善了师生伙食;还组织义演晚会,将演出收入寄给抗日军队。

在全国抗日救亡运动推动下,平津学生的爱国正义斗争进一步发展。南开中学学生会决定组织学生南下请愿。他们写了南下请愿的倡议书,又和在天津的水产学校、河北女师等学校的学生组织取得联系,掀起天津学生南下请愿的浪潮。在南京,罗云鹏、唐永健等带领南开请愿团,向国民党中央请愿,坚决要求抗日;在大街小巷或利用影剧院开场前和幕间休息时间,向群众宣传抗日救亡。他们和其他请愿团的行动,在南京造成很大的社会反响。

南开中学学生会的成立及其活动,引起国民党天津市党部的特别注意,认为学生会这样有组织的活动,一定有什么背景,要学校追查,并提出解散学生会。校长张伯芩以辞职相威胁,全体教职员迫于形势也集体辞职,对学生会施加压力,酿成有名的南开风潮。但是,由于学生会真正代表了同学的意志,罗云鹏、唐永健、曹京等在学生中有较高的威信,学生会始终团结了同学的大多数,在社会各方的支持下,和国民党天津市部进行了针锋相对的斗争,对校方进行团结争取工作,迫使当局妥协让步,承认南开中学学生会的合法地位,取得了这场斗争的胜利。

一九三一年,罗云鹏经过斗争的锻炼和考验,经黄彬介绍,加入了中国共产党,并担任南开中学党支部书记。

一九三二年夏,罗云鹏从南开中学毕业,开始了他职业革命家的生涯。

(二)

罗云鹏离开南开中学后,担任反帝大同盟天津市党团书记。这年八月,反帝大同盟全国代表大会确定在中央根据地江西瑞金召开。党组织派罗云鹏作为天津的代表前往上海,准备进入根据地参加大会。但是,由于国民党反动派对中央革命根据地进行反革命“围剿”,封锁十分严密,各地代表难以进入根据地,因而,罗云鹏在上海等候了一个多月后,根据党的指示又返回天津。不久,他被调往中共天津市委工作。稍后,调天津市委宣传部,接着又担任了市委秘书长。

一九三二年冬,中共天津市委机关突遭敌人破坏,住机关的组织部长夫妇一同被捕。罗云鹏不知情况有变,前往送经费,随即被捕,关押在军法处监狱。他在狱中半年,由于没有暴露身份,敌人又无任何证据,经亲属及同学多方营救,于一九三三年春,被释放出狱。一九三四年,他考入北平大学的法商学院政治经济系学习,并参加北平市委宣传部工作。

一九三五年,北平学生在中共北平市委的领导下,发动了“一二·九”、“一二一六”爱国运动。罗云鹏积极参加了运动的组织领导工作,并参加游行示威。一九三六年五月三十一日至六月一日,在宋庆龄、沈钧儒等人的号召和领导下,在上海成立了全国各界救国联合会。罗云鹏受中共中央北方局的派遣前往上海,参加全国各界救国联合会的工作,担任组织部干事。他在上海工作了三个多月,因被特务发现,无法继续留在上海,便又回到北平,在北平市委学委工作。

(三)

一九三七年“七七”事变以后,罗云鹏离开北平大学前往延安,先在中央党校学习,后被派到陕北公学工作。一九三八年初,党派罗云鹏前往兰州,担任中共甘肃省工作委员会(工委)副书记兼管组织工作。当时,甘肃大多数党员都是青年,革命热情有余,斗争经验不足,尤其对马列主义理论和党的知识了解较少。因此,必须加强党员的理论教育,加强党的思想建设。为此,罗云鹏首先给工委制定了学习制度,学习马列主义著作、联共党史、党内刊物及有关报刊杂志。工委还请八路军驻兰州办事处的谢觉哉、伍修权等办党建训练班。谢老讲党的历史、上党课,谈形势;伍修权讲马列主义理论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知识。一九三八年三月,罗云鹏主编党内刊物《党的生活》,还翻印《党的建设提纲》等材料供党员学习。罗云鹏除以身作则努力学习外,并用化名向《西北日报》、《甘肃民国日报》、《抗敌报》等报刊写稿,宣传中国共产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方针政策。这些措施对于甘肃党的思想建设起了很好的作用。

工委对各群众组织十分重视,派遣一批共产党员在各抗日群众组织中,宣传贯彻党的路线、方针,发展党组织。罗扬实等进入青年抗战团后,改组了原来的领导机构,使这个原来成份比较复杂的组织得以健康发展。杨静仁、鲜维俊等改组了原有的兰州伊斯兰学会和回民教育促进会,建立了回民特别支部。

罗云鹏尤其重视在工农群众中发展党的组织。那时,兰州市群众饮水很不方便,大多是靠人力从黄河里拉水或挑水,因而形成了一支庞大的挑水工人队伍。他们中间大部分人是从农村逃出来的贫苦农民,吃住无着,露宿街头巷尾,生活极端困苦。罗云鹏认为,他们虽然不是产业工人,却是我们的基本群众,应该发动挑水工人为争取自身权利同顽固当局斗争。中共兰州市委根据罗云鹏的意见,对挑水工人加强教育。当时警察局规定,对挑水工人每天上午集训,听他们“训话”,这样,耽误了工人挑水时间,激起大家的义愤。在党的教育下,挑水工人团结起来,向警察局送交一份呈文,要求把“集训”的时间改在下午,不要耽误挑水,结果被警察局无理拒绝。党组织因势利导,把斗争引向深入,明确提出取消“集训”的要求。挑水工人迅速集中起来,展开了更大声势的斗争,使辕门(今中央广场)到五泉册一带的交通阻塞。警察当局惟恐事态扩大不好收拾,只好宣布取消“集训”。斗争的胜利,鼓舞了挑水工人的斗争意志,提高了他们的觉悟。党组织在这场斗争中发现并培养了一批骨干分子,不久,在挑水工人中建立了党支部。

在罗云鹏等的努力下,甘肃党的组织得到恢复和发展,除兰州市外,皋兰、榆中、天水、甘谷、徽县、靖远、武威、会宁、平凉东部等,相继建立了党组织,广泛开展革命活动。

甘肃省抗日救亡运动的兴起以及中国共产党的发展,使消极抗战、积极反共的国民党顽固派坐卧不安,采取种种手段进行破坏。他们借口“统一领导”,一方面企图把抗日救亡组织和进步团体,纳入顽固派的轨道;另一方面竭力遏制进步势力,公然解散了“青年抗战团”、“省外留学生抗战团”,迫使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转入秘密活动。他们还封闭和查禁各种进步书刊,并命令学校打击、开除进步学生,党政机关开除有共产党嫌疑的人员。为了保存党的力量,根据党中央提高警惕,加强戒备,防止万一的指示,中共甘肃工委决定,部分工委委员离开大城市,分散隐蔽。罗云鹏偕夫人樊桂英去天水。罗云鹏到天水后,住在著名人士周服之家的后院,与中共陕西省委派去的董邦取得联系,积极开展工作。一九三九年四月,由于工委书记孙作宾奉调回延安,工委工作由罗云鹏全面负责。因而,罗云鹏夫妇不久又返回兰州。

一九三九年十月,中共中央西北工作委员会,为进一步检查、安排党在甘肃的工作,通知罗云鹏前往延安汇报。西北工委在洛甫的主持下,召开会议专门研究甘肃的工作。肖劲光、罗迈、贾拓夫等及中央组织部长陈云参加了会议。西北工委认为,甘肃工委前段工作,各方面都取得了联系,但也存在一些问题。例如,组织工作上搬用了党在边区的一些工作方法,进行党员登记,这在白区是不适宜的,是危险的。责令工委立即销毁登记表格等可能暴露党的机密的文件。对一些知名人士和上层人士的组织发展工作要慎重,在过去发展的一些人中,有的尚未审查清楚,应该继续审查。罗云鹏参加了这次会议,接受了指示,还学习了党的许多文件,受到很大的教育。一个月后,罗云鹏从延安回到兰州。

(四)

一九四O年一月,中共中央西北工作委员会派李铁轮来兰州,担任中共甘肃工委书记。为了便于开展工作,工委机关设在罗云鹏家中,由罗云鹏和房东席维汉合伙开一个石灰窑作掩护,罗云鹏以石灰窑经理的身份公开活动。

一九四○年六月初,为了讨论今后工作,工委决定在罗云鹏家中召开全体委员会议。六月四日,李铁轮和委员林亦青(惠光前)先后从外地来兰州,住在罗云鹏家中。不幸,六月六日凌晨二时,警察突然闯入院内,以查户口为名进行搜查。警察以李铁轮、林亦青二人未报户口为由,将二人同罗云鹏一齐带走。第二天,樊桂英和仅八个月的女儿俐俐(罗力立),以及工委秘书赵子明也相继被捕,和罗云鹏等一起关在警察四分局。

由于在搜查时发现了一份党员教育计划,加之叛徒的出卖,罗云鹏的身份暴露了。这时又闻敌人企图以汉奸的罪名来处置他们。罗云鹏认识到,只有公开承认自己是共产党员,才能挫败敌人的阴谋。于是,在一次审讯中,他庄严地正告敌人:“我是中国共产党员,我们所做的一切,都是为了抗日救国,我们是无罪的。”

不久,敌人将罗云鹏、李铁轮、林亦青、赵子明和樊桂英母女等,押送到警察一分局看守所。路上,罗云鹏趁敌人不注意时对大家说:“我们必须提高警惕,揭露他们的阴谋和花招,不要多说一句,以免被敌人抓住漏洞。不该说的就说不知道,或者都推到我身上。这是严峻的政治斗争,不能动感情,能设法逃脱一个人都是我们的胜利。”他的这种自我牺牲精神,使大家十分感动。

在一分局看守所,敌人对罗云鹏等进行了多次审讯。罗云鹏以共产党大无畏的气概,和敌人进行斗争,公开揭露国民党顽固派消极抗日、积极反共的阴谋,斥责国民党顽固派背叛孙中山先生的革命三民主义,打着抗日的招牌,干着反共反人民的勾当,是破坏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罪魁。

罗云鹏等被捕以后,八路军驻兰州办事处和党中央多方进行营救。党中央一面通过周恩来向国民党中央提出交涉,一面又电示甘肃党组织通知罗云鹏等:一、注意斗争策略,暂时不要进行大的斗争,中央正设法营救;二、利用在狱中的时间进行学习,总结经验教训,提高认识;三、要注意保护身体,迎接更大考验。党中央的关怀,更加坚定了罗云鹏等人与敌人斗争的信心。

一九四一年一月,“皖南事变”发生了,国民党顽固派掀起的第二次反共高潮达到顶点。罗云鹏和大家一起对形势进行了分析,认为全国形势趋于恶化,被营救出狱的可能性不大,随时都有遭到杀害的可能。因此,必须从最坏处着想,但是,也不要放过一切有利的机会,如果有可能,就进行越狱。越狱的可能性是存在的。他们住的牢房后墙,原是四扇木门,门外隔着一道不高的木栅栏就是大路。如果能把木门撬开个洞,就能顺利越狱。因此,大家积极进行准备,如有可能,利用即将来到的春节实行越狱。

越狱的准备工作进行得十分秘密和顺利。赵子明利用给管理员修改火炉的机会,“偷出”二根炉条。他们把两根铁条在火炉中烧红,轮流在木门上烙洞。经过三个夜晚谨慎而巧妙的工作,终于把厚厚的木门烙开了一个一尺大小的洞。

越狱计划就要实现了,大家的心情是多么不平静啊!一方面为即将获得自由而振奋;另一方面又是由于樊桂英母女关在女牢,而临生离死别,心情更是痛苦。但是,罗云鹏以革命利益为重,克制自己的感情,勉励樊桂英坚定信心,锻炼独立作战的本领,和敌人作顽强不屈的斗争。

一九四一年春节。正月初五夜晚,看守们吃喝嫖赌之后酣睡去了,趁午夜时分,罗云鹏等四人,取掉烙下的板子,从牢房中逃出来,翻过木栅栏,顺利地越出了监狱。

按照原先的安排,越狱后,赵子明、李铁轮两人一组,罗云鹏、林亦青两人一组,向阿干镇煤矿方向前进,以便绕道奔赴延安。当他们走到孙家台附近时,碰上敌人的巡逻兵,便各自跑散了。由于越狱时间无法确定,事前没有同狱外党组织取得联系,未得到组织接应,罗云鹏、林亦青因道路不熟,不幸又被敌人捕去。

(五)

罗云鹏四人的越狱,使敌人大为震惊。他们给罗云鹏、林亦青带上二十四斤重的脚镣,整天带着手铐,严加看管。不久,又将罗云鹏、林亦青和樊桂英母女,转移到甘肃省第二模范监狱。一九四一年四月,又转移到国民党甘肃省党部调统室设在兰州大沙沟的看守所。

大沙沟看守所建立时间不久,是一座秘密监狱,地处远离城市的山沟,偏僻荒凉,禁止一切亲属探监,因而几乎与世隔绝。牢房内生活条件极差,卫生状况很坏,阴暗、潮湿,空气污浊。夏天,蚊子、苍蝇、臭虫、跳蚤成群。冬天,牢房内不准生火,衣被单薄的难友们,几个挤着盖一床被子。伙食更为低劣,每顿饭一勺粗面糊糊拌土豆,有时连盐也不给,根本吃不饱。很多难友浮肿、生病,动弹不得。罗云鹏到狱中后,很快地熟悉了情况,建立起狱中党小组,领导难友同敌人展开斗争。

一次,国民党特务、中统局西北局专员陈国英来看守所“视察”,罗云鹏挺身而出,强烈抗议当局虐待“政治犯”,并提出了延长放风时间,反对克扣口粮,改善卫生条件,允许看书报等要求。从这以后,虽然条件仍然很差,但是,难友们的生活总算得到一些改变。后来,监狱又是发下一些《总裁言论》等小册子,让大家“学习”、“反省”。难友们对这些书籍十分反感。罗云鹏对大家说:“可以看嘛!反动的东西可以批判,还能增强免疫力。”在罗云鹏的启发下,难友们还把这些书另作妙用,有的把书中的空白处撕下来写字、写条子;有的干脆用它当手纸。特务们无可奈何,只好把那些残缺不齐的破书收了回去。

大沙沟看守所除关押政治犯外,还关有部分对国民党统治不满的国民党政府工作人员及国民党员。罗云鹏和党员同志一起,利用一切机会对他们进行教育。胡润宝、罗克俭、高潘公原来都是伪西北公路局的司机,罗克俭还是国民党员。被特务枉加罪名,指控他们是共产党兰新公路交通线地下联络组织成员,加以逮捕。刑讯逼供,长期关押在这里。罗云鹏对他们进行了不少教育工作,使他们对国民党反动统治的本质认识更加清楚。他们的思想都发生了重大变化。后来,特务机关要罗克俭、高潘公交保出狱,并要恢复罗克俭的国民党党籍。但是,罗克俭、高潘公二人拒绝带有任何条件的释放,并表示不参加任何党派。以后,他俩在一次外出做工时,一齐逃跑了。胡润宝也一直表现很好,一九四六年二月被敌人杀害。

敌人明知许多活动是罗云鹏支持和组织的,但又拿不出具体事实。为了摸清情况,特别是罗云鹏的活动情况,敌人安排了一个叛徒混在难友中。这个叛徒挑拨离间,企图破坏难友们的团结,孤立罗云鹏。由于他们的报告,难友们经常莫名其妙地挨打,难友们对这个叛徒十分憎恨。有一次,难友杨永贤和这个叛徒吵了起来,趁叛徒不防之际,提起尿罐,劈头盖脑狠狠地打了一顿。事后,敌人把矛头集中在罗云鹏身上,说他煽动闹事,企图组织暴动。看守牛世元率领一帮人,用扁担把罗云鹏的下肢打得皮开肉绽,关进单间小囚室。

罗云鹏在单间囚室,虽然与难友接触的机会少了,但是,他仍想尽办法与同志们沟通思想。天真活泼,聪明伶俐的罗俐俐,在罗云鹏夫妇及叔叔、阿姨们的教育和影响下,爱憎分明,性格坚强。她的身体非常瘦小,刚好能从小囚室的门洞中钻出钻进,罗云鹏经常利用小俐俐传递信息,和大家交流思想。

一九四五年八月,抗日战争胜利的消息传来后,难友们十分高兴,盼望形势能有好转,争取早日出狱。不久,又传来毛泽东、周恩来等代表中共中央,前往重庆进行国共两党谈判的喜讯,大家更是欣喜若狂。此时,看守们的态度也有些变化,这就使有些难友产生了一些不合实际的想法。具有和反动派长期斗争经验的罗云鹏,冷静地分析了形势。他认为目前形势是有利的,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和敌人进行斗争,进一步提出要求,争取改善现有条件。但是,也应该看到,国民党反动派是残忍的,是不讲信用的。因而,不能对他们抱有更多的希望,不能放松警惕性。罗云鹏认为有必要在难友中揭露反动派的阴谋,以提高大家的警惕。他说:“我们不能光听国民党说什么,还要看他们怎样做,国民党只有无条件释放政治犯,才能表现出他们的诚意。”反动派对罗云鹏的揭露十分惧怕,便决定杀害他。

一九四六年二月二十五日,罗云鹏被看守牛世元等带到兰州大沙坪活埋。临刑前,敌人再次劝罗云鹏自首。罗云鹏慷慨激昂地说:“我生为共产党人,死为共产党鬼,要我自首,妄想!”罗云鹏高呼“共产党万岁”,壮烈牺牲,年仅三十六岁。

附:资料一

 

罗云鹏(1901—1946),黑龙江巴彦人。原名张会璿,又名张敬载。

1926年,考入天津南开中学。1931年加入中国共产党。后任天津市反帝大同盟中央党团书记、中共天津市委秘书长。

1935年,参加领导一二·九运动。1938年任中共甘肃省工委副书记。

1940年6月,被国民党政府逮捕。

1946年2月25日,在兰州就义。

训森注:

罗云鹏,原名张会璿,又名张敬载、张西平,但直至牺牲,仍然用“罗”姓,客观上为罗氏文化做出贡献。

中华罗氏后人应谨记所有为罗氏声誉做出贡献的“改姓”、“暂姓”的先人。

另外,原全国人大副委员长李维汉同志,解放前长期使用“罗迈”名字,但解放后,已改回原姓,故其事略不录入《中华罗氏通谱》。

来源:2007年版《中华罗氏通谱》    录入:罗训森     2016.3.7     于福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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